在你和我之間,一個笑容

「在你和我之間,一個笑容」 

昨天早晨我正跪在地上,幫麗茲穿衣服,等她穿好衣服後,我讓她站在我面前,說道:「好了,讓我們看看你。」她站在那兒,我的雙手輕輕捧著她的臉,然後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。

我們同時維持了同樣的姿勢好一會後,她跟我說:「爹地,你不是看不見嗎?怎麼能在你和我之間,當我微笑時,你也露出笑容?」

我笑了,然後說:「親愛的,你的意思是?我怎能怎樣?」

彷彿有著極大的懷疑,她猶豫地說出每個字:「你怎能微笑--不--我怎能在你和我之間微笑--不--你看不見,在你和我之間,怎會有微笑?」

「你的意思是,我怎知道何時要向你微笑?」

「嗯,」她說,「因為你看不見。」

「親愛的,你說得沒錯。」我說,「盲人通常不知道何時要向人微笑,而且我通常不知道何時要向你微笑,對吧?」

她對我的說話表示同意。

「但是今天我知道你正在微笑,親愛的,因為你正站在那兒,所以我也對你微笑,而且我想你或許正對我微笑。是這樣,沒錯吧?」

她高興地回答:「沒錯!」

所以這個剛過完四歲生日的小孩,能清楚地表達出,失明在微笑的語言中所導致的破裂,我注意到,她在說對某人微笑,和兩個人之間的微笑時,之間細微的區別。當我想到她曾經對我笑過許多次,但是兩個人之間的微笑,對她和對我來說,不只是很罕見的事,而且是個難解的謎時,我並無法描述自己的情緒。我承受著極大的失去,但同時也被賦予了奇妙的收穫。

--《盲人心靈的秘密花園》,John Hull 著,第288-289頁。

發表者:凝望

君看汝雙眼 不語似無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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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要更了解失明人士的內心世界,這是一篇很好的文章,謝謝分享。但這是譯文嗎,最後兩句真的歐化得很啊?

  2. Teddy:
    我同意有些句子很歐化。例如:彷彿有著極大的懷疑...。
    這是晨星出版社的中譯本。譯者是曾秀玲,他是76年生的年青人,在2000年(出版年份)只有24歲呢。

  3. chuan :
    兩個人之間的微笑,是要加上心靈的交流吧?!

    好像很玄,但我相信是這樣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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